青年节是什么意思??青年节,让我们谈谈自己青年节是什么意思是什么节日,青年节是什么意思?是男人的节日吗?

大家好,青年节快乐。我是张柠长篇小说《三城记》的责任编辑。小逸是我的好朋友,她89,女,前些日子30岁了。我送给她一本新出的书作为生日礼物。没想到,过了几天,她忽然发来信息说:顾明笛让我有点焦虑。我追问:读到哪一段?她停了一会儿,回复:我现在有点没心思谈作品。我说:那就谈谈我们自己吧。于是有了下面的对话:A:我们这位主人公顾明笛,确实是个容易让人感到焦虑的人。上个月我们在广州办新书分享会,小说家班宇就说过,他觉得顾明笛身上有一种抗拒人的东西,他总是拿出一些什么给你看,同时又把另一些什么藏在后面,你能感受到他在藏着一些东西,但又描述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。如果他这种性格让你感到不适,我先替他说声抱歉吧。B:这没什么可抱歉的,每个人都不一样。其实顾明笛这个人还挺有吸引力的,所以才会给我这么深的感受。我觉得他恰恰和我们很像。只不过,他放大了我们身上某些让自己焦虑不安的东西。A:具体是什么东西?B:就是我们再也不知道怎样打开自己了。好像每个人都被罩在一个“自我”的壳子里面,就像顾明笛要钻睡袋一样。A:顾明笛多少有一点神经质吧,他太敏感了,或者说是太理想化了。他不够了解这个社会,所以很多事他只能去想“应该”是怎样的,而不知道怎样才是“合适”的。这个“应该”的标准,把他限制在自我里面。就是说,他的标准与外面世界的标准常常对不上号。所以他遇到了那么多的障碍,一会儿被辞职,一会儿又要被当成精神病,做什么他都不适应。但是生活中我们身边绝大多数的青年人并不存在这个问题呀。我们可以很正常地与人沟通,可以很有效地工作,总之一旦进入社会,好像很快就步入正轨了。毕竟这个社会也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去适应,都要独当一面的。总之就是,我们与人相处可以很融洽,比如你吧,朋友也不少,大家对你评价都很好。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担心?B:可能起因是,读《三城记》我时常为顾明笛和他人的相处感到疲惫。他要把每个人都分析得清清楚楚,这好像是他接触任何一个人的前提条件。他要先观察,先去琢磨,这个人是怎样的,他的各个方面是怎样的。在精神上先把这个人大卸八块。他自己应该是无意识的,但就是异常谨慎。开始我还觉得他挺夸张,后来慢慢意识到,其实我们真的没有这个问题吗?至少是我吧。我才发现,我从来没有在和人接触的过程中感到放松过。我需要社交,喜欢结识各种各样的人,但好像又不想让别人进入到我的私密空间来。A:嗯,你说这个我有同感。有时候挺纠结的,总是一个人也会觉得寂寞无聊,但想想,最后还是宅在家里。记得我们讨论过合租房子的事吗?B:对,就是真的很难想象,忙了一天之后,每个晚上还要和另一个人相处。似乎多熟悉的人也不行。整租到现在我都挺吃力的,说真的,大城市一个刚工作三四年的人一共才能挣多少呢。有时候我觉得这种状态也不太好,但好像又没办法改变。而且,我觉得这和你刚刚说的那种青年人的正常生活状态并不冲突。我们都是很有能力的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与人交往也是一种能力,一种技能。我们不过就是比顾明笛多了一点技能而已。另外,这也不是性格的问题。你看我们现在恨不得身边所有人都声称自己“深度社恐”,有几个是真的性情孤僻呢?我们开朗、随和、积极,可是到头来还是活成个“社畜”,有时候我就在想,这种压力真的只是来自老板、来自工作吗?A:你的意思是,我们在害怕外部世界侵入自我?我们抗拒的其实是这个?B:也许是。不过好像听起来有点矫情啊?哈哈哈,毕竟大部分青年现在忙得根本没空忧虑这个问题了。A:这个安慰真绝望。B:总之工作的问题不管怎么说还是好解决的。有点压力,也是正常的。我还是觉得更多的问题在私人关系上。A:私人关系其实压力已经变小了呀。这话还不是我说的,是一位长辈说的,他们有对比嘛。她曾经好几次对我感慨,说她们小时候,如果谁表现出来和大家不一样,那么大家都会议论你,孤立你。她觉得我们现在这一代就不会这样,好像大家都很接受别人跟“我”不一样。这是社会进步的标志,人变得更文明了嘛。谁都尽量不去麻烦别人,也不随意干涉别人,我觉得是好事。B:不干涉和不关心怎么区别?A:不干涉是一种理解啊。不关心就根本不会去理解你。B:所以我们还是更习惯理性——你说的“理解”。就是我知道你有你的道理,你这样做我可以理解,但不代表我可以接受。用理性去处理人和人的关系,我们不就是和顾明笛一模一样吗?A:等等,我好像被你绕进去了……B:我给你举个例子吧,比如“剩女”问题。A:哈哈哈哈。B:能不能不要歧视我们大龄单身女青年?!A:没有没有,没敢歧视你。单身生活过得精致精彩的也有的是嘛。我笑是因为,猜到你会想聊聊这个话题,感觉你有心事似的。终于被我给逼出来了?B:也没什么具体的事。30岁了嘛。A:这么伤感?B:30岁对一个女生来说,还是挺敏感的。挺尴尬的。以前我觉得这完全是舆论塑造出来的,我挺不服,什么大龄剩女啊,什么过年催婚啊,什么相亲市场鄙视链啊,女生过了30就身价暴跌啊。有时候我也慌,但这些真的不是我最担心的。我焦虑的是,我会忽然怀疑自己不再会爱了。当你发现,自己渐渐地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享受孤独,等你开始有点不安的时候,又怎么也找不到那种可以全身心去投入的感觉。这就是我说的没法“打开”自己,好像年龄越大确实顾忌越多了,自己给自己设限,思维发达,感受力萎缩。A:找不到对的人。B:不是。如果你不能打开自己,那么谁也不是对的人。你听过那个特别恶心的名言吗?——对不起,预警一下,真的特别恶心——说有时候找对象就像上厕所,拉开第一个门,里面没纸,拉开第二个门,坑里有屎,再拉开第三个门,坑里有屎又没纸。没办法,还去前两个吧,结果一回头,里面全有人了。A:不得不说,挺现实的。B: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是这样。因为我们对亲密关系也还是在审视、分析、判断。这个人适不适合我?他和我哪里相似哪里不同?我喜欢他的哪几点?这是他吸引我的地方,也是比我见过的其他人都强的地方。可是他那一点又是那样的,那我能不能接受?他这句话为什么这样说,这说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这一点以后会有什么影响?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他相处,和他能有哪些话题可说?然后,遇到问题了怎么办呢,又会想,他为什么会这样处理事情?这说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我真的能接受这样的人吗,该接受吗?之前为什么没发现他是这样的?他变了吗?……面对一个人要想这么多的问题,那太容易找到一个放弃的理由了。所以你知道为什么相亲越来越成为一个社会话题,为什么我们这一代的不婚率、离婚率在上升,有数据说性趣也在下降,当然原因很复杂,但多少跟我们处理外部世界的方式有关系吧。A:引用一句小说中姑娘说顾明笛的话,“你把什么都分析得那么清楚,有意思吗?”B:没意思啊。所以我才说顾明笛让我对此很不安。我们好像已经习惯了躲在自我的壳子里面,先把什么东西都掰开揉碎地审视,结果就是,绝大部分活生生的世界,还没有接触到就被我们排斥掉了。世界那么大,最后我们只允许自己碰到了一点点残渣。A:精神洁癖。B:对。A:这倒是个重要的问题。同样也是在上个月那次广州的《三城记》分享会上,评论家申霞艳老师也提到了这一点,她说,爱情其实也是两个人要互相“侵犯”精神生活的,所以顾明笛跟书中几个女孩子的相处,始终没办法打开自己,跟他对精神的固守有一点关系。我们现在好像有一种假象,就是认为有了自我意识之后,你只要不断地维护自己的意识独立性,不受什么侵害,那就是完满。其实不是。如果完满那就终结了。你还要跟另外一个对象、另外一个世界对话。我们中国哲学不是有阴阳吗?真正的自足是阴阳合一,叫做太极状态。阳的世界和阴的世界之间要对话,合二为一才是最完满。当然完满实际上是不可能的,但你是不是说因为不可能,就躲在睡袋里,像顾明笛一样?那肯定不行,还是要去尝试。精神生活中互相侵入也好,融合也好,肯定还是要通过行动来实现的,而不是通过幻想来实现。B:你这境界一下子就上去了啊。A:这是《三城记》作者张柠老师说的,我借用一下,哈哈哈。B:……这段对话是我临时决定要公之于众的。我问小逸是否可以,当然是化名。她给我回了两个问句:一,真的会有人看吗?二,你确定在青年节推送这篇,不是给大家添堵?我说:那取决于我们身边还有多少个顾明笛。小逸大笑。她于是拍板,批准了。她还说我欠她一顿火锅,趁着天还没有彻底热起来,好吧,毕竟我们青年就是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。张柠 《三城记》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9年1月出版一部书写“80后”成长史的长篇小说,聚焦主人公顾明笛的命运变迁。同时直面当下中国城市生活,以此为原点辐射社会各个阶层的生存和精神状况。新兴时代,小资青年,有多少人在“逃离北上广”,就有多少人在这里寻找归宿。沙龙、报社、高校、互联网,立足的城市与遥望的乡村,哪里才是顾明笛们的出路?小说较为完整地塑造了当代青年的典型形象,突出他逐渐敞开自我、认知世界、寻求爱获得爱,并最终由一位具有“小资情调”的青年成长为真正有责任、有担当、有情怀的人的历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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